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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亲(1 / 2)

朱时茂领命正要下去,刚走到门口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转头就问:“爷,你许久不曾发病,昨儿是什么情况啊?难道说是你去了知府宅邸,给盐商商会发现了什么,他们对你出手了?”

“不是盐商商会。”陆湛眼睑微阖,手指轻捏着鼻梁,舒展的长眉微微皱起,“盐商商会再如何霸道,还敢动本王不成?”

陆湛昨儿从兵器铺取回朝阳后,在街口等了许久皆不见朱时茂驾车前来,于是他便提剑离开了,想着去渡月馆寻人。

然刚步入一条暗巷,就脑子一痛,接着摔了下去。

“是这个理。”朱时茂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为何又发病了?这不是都好了吗?”

陆湛眼波一转,回忆起昨儿宴上的情形,答道:“想来是昨儿用了菊花酒的缘故。”

朱时茂一听,唇角立即下垂半分,他曲了曲膝,“是老奴大意了,孙太医分明说过爷半年内皆不可饮酒,老奴却忘了个一干二净。”

三个月前大理寺的一桩宗室命案,自家爷在查到紧要证据后,被暗势力当街伏击,虽然最终没有大碍,自家爷却也因为被钝器撞伤了脑子,不时便要晕上这么一回。

本来最近一个月都不曾发作了,不想却因为饮酒又开始发病。

想到此处,朱时茂眉毛一横,“这说起来也要怪赵怀仁,硬是拉着爷喝了整整两壶酒。”

提起赵怀仁,陆湛便想起了灯会上的赵紫嫣,他眉头一压,沉声吩咐:“天竺寺的若水大师,你今日亲自去拜访一趟,叫他批一个本王同赵紫嫣乃是天作之合的断语。”

朱时茂奇怪了,“爷之前不是还说要批个非死即伤的命语,今儿为何突然改主意了啊?”

陆湛没有回答,而是继续吩咐,“等你从天竺寺回来,再在我们苏州采办的两车苏绣里,鲜色,暗色料子各挑五匹,连同大师的断语一并给赵夫人送去。”

这是要做甚呢?

朱时茂刚想再问两句,便见自家爷垂下眼眸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退下吧。”

牌坊街的当铺,那个清灰胡子掌柜的,还没高兴一日,就迎来了官兵的围剿。

朱时茂手握官府的文书,目光自那掌柜微微发白的脸上扫过,冷哼一声,继而宣告道:“知府大人有令,晋王的婢子,昨儿夜里携宝剑私逃,将宝剑当于此处,如今真相大白,还请掌柜的物归原主,以免闹上公堂,惹下牢狱之灾。”

那掌柜的一听,难怪要价这么便宜了,竟然是赃物,还是凶名在外的晋王的赃物。

一想起晋王那些残暴的传闻,那掌柜的当即便跪在了门口,一跪下目光正好又对上的青面獠牙的晋王门神像,顿时抖如筛糠,连声音都跟着颤了起来,“草,草民遵命。”

朱时茂见他如此识抬举,挥了挥手,两个士兵齐整步入库房,其余十几个士兵分成两列站在门外。

不一会儿,一个士兵便将朝阳取了出来。

朱时茂抽开锈迹斑斑的剑鞘,剑身立时无所遁形,剑身光可鉴人,甚至连朱时茂眼尾的皱纹都清晰可照,他不由得叹道:“不愧是九王爷用过的宝剑,即便是埋在地下多年,依旧是通体雪亮。”

朱时茂满意地点了点头,将宝剑插回剑鞘,递给其中一个士兵,正待提步离去,余光又瞥见那噤若寒蝉的掌柜的,这才想起王爷的另一个交代,他指向那掌柜的,“你,起来,将典当文书给洒家。”

那掌柜的一听,忙不迭站起身,颤巍巍地去到内房,将典当的文书翻到昨儿夜里那一页,撕扯下来,恭恭敬敬地给了朱时茂,“公公,都给您,小人真是不知情,万望王爷不要责怪小人。”

朱时茂拿接手过来,略微一扫,落款处竟然是林芫,不由得咪了咪眼。

等朱时茂去了一趟天竺寺,又回城将陆湛交代的苏绣十匹给送去了赵府,他一路马不停蹄,等做好这所有的事情,再回到登月湖的湖心小筑,太阳还没有落山。

朱时茂将朝阳放在桌案上,又从袖袋中掏出那一页有林芫落款的文书,一并放在陆湛面前,问道:“爷,你可知晓这朝阳是如何到的林姑娘手中?”

日光透过扇形窗棂打在陆湛鸦羽般的睫毛上,在他面上投下一片清冷的阴影,他轻抬不羁的下颌,冷冷地道:“本王怎知?本王不是都昏过去了?”

朱时茂没察觉陆湛阴鸷的脸色,自顾自又问:“孙太医不是说,王爷这个病情,只是动弹不得,不可言语,但其实五感还是有的?”

陆湛眉头微压,“所以,你这是在质疑本王?”

朱时茂打了个哈哈,岔开了话题,“老奴听药童说是两个天仙似的姑娘送王爷去的医馆,该不会这其中一个便是渡月馆的林芫吧?”

陆湛想也没想就否认道:“不是她。”

朱时茂反问道:“爷你不是没有知觉吗?怎就知道不是她呢?如若不是林芫送爷去的医馆,那她到哪里去拿的剑啊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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